“祥子，拉车卖力气永远发不了财”“祥子，我等你攒够了钱再来接我”“祥子，你不要太要强了”……舞台上，主角祥子在众人的言语里踉踉跄跄地跪倒在地，身旁的“机械骆驼”也弯曲双腿，与演员形成奇妙的呼应。7月2日，由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制作出品的舞台剧《骆驼祥子》举行媒体探班，导演何念与主演王羿澄谈起了创排过程中的精彩火花和自身感悟。
“祥子三起三落的过程中，每个人对会对他有或多或少的感同身受。”《骆驼祥子》落地开排前，何念与编剧陈璐带领演员们回到老舍的原著，仔细研读了小说半个月，聚焦于文本中的金句进行舞台表达。《骆驼祥子》讲述了人力车夫祥子在北平城里从一个有梦想的底层劳动者转变为堕落的“末路鬼”的历程。舞台剧打破线性叙事，启幕就将祥子悲惨的结局开诚布公，“希望观众带着自己的认知和生活方法论，来观察祥子如何一步步走到老舍给他布置的命运终点。”何念表示。
(资料图)
《骆驼祥子》排练期间，常有上话的兄弟剧组来到排练厅串门，目标便是剧中极具新意和风格的道具——机械骆驼。“机械骆驼”本体是工业级机器狗B1，舞台上它会多次出现在祥子身旁，甚至与演员“飙戏”。启用“机械骆驼”的灵感始于四月份，当时何念与主创基本确定了全剧采用倒叙结构，众人一时突发奇想，询问了处于话题中心的AI程序的意见，却“惊恐”地发现AI给出了类似的答案。“我们刚想出这个方案，竟然与AI不谋而合，令人有些起鸡皮疙瘩。”
何念决定把这份意料之外的情绪和思考放进《骆驼祥子》中，在他看来，“机械骆驼”正是祥子的化身和象征，“他满怀热情地来到北平，受到一次次的打击，他割舍了爱情，割舍了所有理想，最后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冰冷的机器。”
道具之外，《骆驼祥子》的整体舞美也透露着浓浓的机械风。米的转台，三层铁笼结构，戏中人物缓缓在这8度的斜坡上来回游走。转台的中区还设有12块可以分别上升下降的铁板，铁板上有铁门和小窗，在使用上可以多层次的组合画面。铁笼中间设置了一个6米直径的升降板，这也是整个作品的戏剧焦点，演员可以“从天而降”，也可以从地面上升，对应人物命运的沉浮。为了使作品更具当代感，何念也为配乐注入了赛博朋克元素。
“压力很大。”被问及饰演“祥子”的感受，王羿澄重复了多次“压力很大”，眼下带着乌青的黑眼圈，他这几日的排练常常进行到凌晨。在这部以主角名字命名的舞台剧里，王羿澄希望呈现出一个更加丰富和饱满的“祥子”。“祥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满脑子都是干活的人，只是他表达的方式有些迟缓。”王羿澄表示，“其实在他的脑海当中，他会跟我们所有人闪烁出一样的念想、一样的纠结权衡和对这个世界的态度。”
《骆驼祥子》是何念继《原野》之后又一部重述经典的作品，延续了“用年轻人喜爱的方式解读经典”的创作理念。据何念透露，该系列共有三部。舞台剧《骆驼祥子》即将于7月8日在上海话剧艺术中心·艺术剧院迎来首演。
作者：王筱丽
编辑：王雪瑛
责任编辑：李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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